迷人的小野獸 Charmant Petit Monstre 這名字,是作家Fraçois Mauriac 替Françoise Sagan 取的綽號。長期以來,我的部落格及主持過的廣播的節目都以此為名。
2014年12月19日 星期五
我的小發明:吸鼻涕機
這兩天寒流來襲,我家花生妹不愛喝奶,怎麼安撫怎麼睡著再餵都不願意喝,睡夢中還常驚醒哭哭要安撫,搞得媽咪我完全無法好好睡覺,今天喝的奶量還劇減,不行,來去看醫生。
在這裡要推薦,大推薦一下豐原的林永祥小兒科,看診不會等很久,醫生很有經驗,三兩下就幫我這新手媽咪找到寶寶哭鬧的答案,花生妹出生以來我隨機看了幾家小兒科所得出來的經驗。
好的,回到主題,林醫師發現是小花生是因為鼻涕阻塞了所以不喝奶,肚子也有點點脹氣建議我用防脹氣奶瓶。 林醫師用吸鼻涕機吸了鼻涕出來後,在回家路上花生妹就喝奶了。 是啊~ 鼻塞加上奶瓶怎麼呼吸啊!親愛的小花生讓我好心疼啊~
出了診所就去藥房找防脹氣奶瓶,在店裡突然眼睛一亮,看見了掛在牆壁上的“媽媽嘴吸鼻涕工具”(不是八里的媽媽嘴) ,ㄟ~我想到應該可以來醬做!
之前買過一次三千多塊的電動吸鼻涕機,多功能就機件多多,覺得很複雜就退貨了。再者,小花生是個不讓我親餵的小孩,我只能瓶餵,瓶餵就是用吸奶機將奶吸出到瓶子裡再餵她,我在想,吸奶機跟吸鼻涕機同樣都是吸取,為什麼要多買一台呢? 為什麼廠商不要多給個零件就又多個功能呢?這個藥房的“媽媽嘴吸鼻涕工具”一組不過一百塊台幣左右,是否可以組裝在一起成為另一種工具呢?好!就買來實驗看看吧!
於是我將 “媽媽嘴吸鼻涕工具”的一頭接到吸奶機上,我用的是貝九(spectra),應該很多品牌吸奶機都用同樣的軟管,Bingo! 馬上搖身一變十段速的吸鼻涕機(如圖)。
分享給各位新手爸媽,吸鼻涕機的廠商不要怨恨我嘿!那家廠商腦筋動得快就將吸鼻涕跟吸奶的機器合而為一販售吧! 我要收取專利!哈哈哈哈哈!
羊脂膏的妙用
當初懷孕時,好友阿桂特地從高鐵搭車來台中,再自己租車開到外埔我家來,匆匆只停了半小時就趕回臺北,是特地要送來這款羊脂膏給我(當然還有其他禮物啦~),讓我北鼻生下來吸奶時,可以安撫我可能受傷的奶頭,寶寶食用到也沒有問題。
只可惜,我家花生妹完全不讓我親餵,我的奶頭也就不曾受傷,這條羊脂膏只好默默躺在抽屜裡。 直到有次我嘴脣乾裂到不行,拿來抹了一下發現,它還真是滋潤又有保護力。
最近,我家花生妹開始愛吃她的小雞腿(舔手),造成臉部口水疹變成蘋果臉,醫生本來要我清水洗臉後,擦上防護的無香精乳液即可。但我擦了幾天也不見效,還要時常補抹,補抹後花生妹還會手在臉上摸來摸去吃她的小雞腿,那不就一直把乳液吃進去了嗎?
我想乳液就是乳液,如果羊脂膏寶寶都可以食用,那就拿來抹她臉吧!果然,一晚見效,本來乾裂的紅通通臉蛋,經過羊脂膏一晚的滋潤,恢復的很好,三天,就三天,蘋果臉跟乾裂消失無蹤,真是好物啊!(不過如果非常嚴重,還是要去看醫生喔!)
同個月子中心的朋友kiki也說可以抹屁屁喔~ voila~ 只要身上乾裂或是需要防護的部位,羊脂膏都可以幫忙,我想這輩子,羊脂膏會是我家常備好物之一了。
2014年9月16日 星期二
小花生的命名
關於孩子的命名,我們夫妻倆和夫家家人討論近兩年,開宗明義地來說,就是因為我們原先打算第一個孩子先跟母姓。
為何要跟母姓呢? 原因如下:
1) 媽媽懷胎很辛苦,感念媽媽孕育生命的辛勞。
2) 從父姓或母姓早已修法,是父母雙方約定即可。
相關連結:書面約定子女從父姓或母姓
3) 基於男女平權的追求 : 各位看倌可以從我們婚姻裡沒有嫁娶就可略知一二。嫁,是女方離開了家; 娶,是男方取得女方。我們的婚姻裡,只有雙方合意的結合叫做“結婚”,當然也叫沒有聘金、嫁妝、丟扇、潑水、跪拜什麼的。
我們只希望孩子未來可以活在更進步自由的社會,所以想要先從母姓,第二個孩子再從父姓,而他們成年之後,可以自由決定要姓啥名啥。
這個決定呢,並不是基於承祧哪方的家族,而是希望孩子從出生開始,就不用背負任何“傳宗接代”的壓力,因為未來,這孩子喜歡同性還是異性我們不知道,我們只有一個希望,希望他活得健康和快樂,如此而已。
相關連結:從母姓 從父姓 成年人自己決定
這樣的期盼,在與夫家溝通討論了近兩年,終於,婆婆給了我們一個很美的名字“黃依詹”:意思是黃(我)與詹(阮尪)互相依靠、依賴、依戀。
而我則是想到了“依詹”相關的諧音詩詞~陶淵明的歸園田居中寫到:“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我也誠心期盼給孩子這個名字,可以不違背自由與進步的初衷。
而我則是想到了“依詹”相關的諧音詩詞~陶淵明的歸園田居中寫到:“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我也誠心期盼給孩子這個名字,可以不違背自由與進步的初衷。
很遺憾在看似順利的情況下,最後一刻,遭到有強烈宗祠觀念的夫家祖父母的反對,讓我們不得不為了家庭和諧做出理念的調整:第一個先姓詹,第二個跟我姓黃。
於是,我們的小花生就從黃依詹改名為詹惜黃:詹與黃互相憐惜、愛惜、珍惜,又名小惜惜(CiCi),法文名為Alice , 因為愛麗絲在“我得戀”(Alice in Wonderland)啊!。
當然,我們第二個孩子,還是會叫黃依詹的~~呵呵。
附上我們小花生六天大的照片囉~ 這是上星期五為了辦護照而去拍的大頭照,人家我們花生妹可沒戴假髮啦!
2014年9月12日 星期五
小花生
很多朋友問我,為何我們的女兒叫做小花生?其實有兩個原因,就要從頭說起了。
今年年初,在法國婦產科診所的超音波中看見一顆會跳動的心,我和阮尪開心旳想幫這小朋友取個小名。
阮尪:叫小鼻屎好了!那麼小一丁點,像鼻屎一樣!
我:她或他長大之後知道什麼是小鼻屎一定會生氣!不同意!
阮尪:那叫小花生好了~ 長得好像個花生喔!(胚胎是兩小球連在一起,還真滿像未剝殼的花生)
我(想一想):嗯,這小名好。因為還有另一個含義在~~~
去年,其實我們有了第一個愛情結晶,很不幸的事是,就在聽到心跳之後他離開了我們。
在法國的醫生因為寶寶週數較大了(11週),都一律說要做手術清理,理智上我理解,但心底的我,很捨不得他還要被絞碎,於是請問了好友林靜儀醫師,靜儀說先吃藥,真的出不來再手術。 於是,我從法國飛回台灣讓靜儀照顧我。
飛回台灣的那一天,就是我身心交瘁卻又眼睜睜看著一個法國人在我眼前不到一公尺被火車碾過的那一天,那攪動的車輪和肉身,讓我整個在月台上大崩潰。
回到台灣後,按靜儀的方式吃藥,順利的將肚子裡北鼻流出來,血紅一片、百感交集,我流著淚跟他說,要快快再回來當媽咪的寶貝喲~ 我將他放在一個紙盒裡,讓媽媽葬他在家中花園的一個角落。
後來,媽媽跟回到法國的我說,葬北鼻的地方,開出很漂亮的小花。
四個月後,我又懷孕了。
當阮尪說就叫他小花生時,我大力贊同,因為這個孩子,就是從小花裡重生回到我們身邊,我一直是這樣相信著的
2014年6月13日 星期五
就先從我們結婚這件事說起吧!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從來就不醬認同。
愛情與人生伴侶的結合,正可以是婚姻。
警告:本文閃光甚多,入內請自備護目鏡。
前言:
圖:網路找到當年活動的照片。from :大紀元新聞。
2005年三月,在巴黎一場關於台灣主權的保衛活動裡我們相識,我是主辦人,他是來參與的網友,活動後曾短暫交往,因一場誤會他選擇離開。
圖:2009年五月,我們暌違四年的第一次見面合照。
2009年也是三月,完全失聯的四年之後,他主動與我再次聯繫並道歉,我原本是無法諒解他當年的離開。不過,五月底的再次見面,會在一起的人,註定就是會在一起。
圖:夏夏和董董在巴黎家。
2010初,我帶著狗兒子夏夏回台灣,開始了漫長的遠距離戀愛。我工作、他唸書,還要照顧一隻我撿回來的小朋友,董董喵(暗樁)。
圖:探班倒數第二天的紅姨,花,是其他人準備給紅姨的。
2012一月,他回台實習半年。當時,我們的感情因遠距離遇到大挑戰,在誠實面對一切後,漸漸克服了。經過那六個月的相處、溝通與理解,發現彼此在各方面都如此想望著對方,於是在他即將返法繼續學業前的六月初,我們決定未來的人生,都要繼續一起共享。
婚姻,對我們來說,從來都不是誰“嫁”給誰、誰“娶”了誰,沒有誰進誰家門,而是相愛的兩個人,經由結婚而共同組織一個獨立的家庭,彼此的家人都成為彼此的新家人。
嫁:女生離開了家,娶:男人取得女人。 所以我都不會說我嫁人了,他也不會說他娶了誰,我們是幸福合意的結婚。
嫁:女生離開了家,娶:男人取得女人。 所以我都不會說我嫁人了,他也不會說他娶了誰,我們是幸福合意的結婚。
我們雙方原生家庭一方面不是那麼傳統,二方面是尊重我們小倆口,三方面也是因為月底他就要回法國繼續律師訓練。於是,決定之後的幾天之內,我們就找個時間,簡單的到戶政事務所簽字,兩家人吃個飯,就把這件人生大事給底定了。
好,無法三言兩語講完的羅曼史先跳過,以下從我們決定結婚開始說起,,,,
6月4號,決定結婚。
圖:茶店小姐生涯,一起工作的好夥伴,左邊是夠美(Gomi)小姐。
睿(後來的阮尪)實習工作下班後,來到迪化街的茶館接打工結束的我一起吃晚餐,原本是想看場電影,無奈電影時間近的趕不上、慢一點的又太晚,我們第二天都要上班。於是,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的他,沒電影可看,突然堅持要吃住家附近爭鮮壽司,好吧,人生第一次吃爭鮮,總是,什麼事
都會有第一次的。
都會有第一次的。
吃完爭鮮,邊聊邊打算回家放東西後,順道參加自由廣場前的六四紀念晚會,聊著聊著,就在幽暗的羅斯福路騎樓、中華兒童棋院總院前,睿突然牽著我的手,跟我說:“我們結婚吧!“
蝦咪!我朝右看著”中華兒童棋院總院“的看板,這裡?! 今天?六四耶!
問阮尪說為什麼選擇那天說要結婚?阮尪妙答:”勿忘六四“。
後來,參與六四紀念晚會時,在自由廣場遇到了一些老朋友,也認識了林保華先生和夫人,林保華先生問我說睿他是? 我誠實的回答說:”他是我男友,我們剛決定結婚。” 可能因為現場背景聲音太大聲,林保華先生沒聽清楚前一句話。
於是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台中的記者好友瑞禎大哥急電吵醒,開口就說:“你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酣夢方醒的說:“ 蛤 ? 我也不知道我結婚了啊!?” 原來,林保華先生在他的專欄裡寫到這麼一句話“黃海寧和她的先生”,也就有認真看專欄的瑞禎大哥會發現這個美麗的誤會。
真的,我也不知道我已經結婚了!呵呵!謝謝林保華先生,您是第一個發佈未來消息的。
六月五號,打電話問吃飯飯店。
爆笑小插曲:因為兩方家人吃飯也總是要找個地點,於是我打了電話給愛吃鬼羊棒棒,詢問他臺北哪間飯店不錯,順便跟羊棒棒分享我將結婚的喜訊。
談話的過程中,可能是我順便提到已和兩位ex報告了喜訊,他是第三個電話裡知道我要結婚的。這個第三名,可不得了了,讓羊棒棒膽顫心驚了很久為何他會是第三個,而這份膽顫心驚,直到上星期一起吃飯我才曉得。
齁!羊棒棒你是第三個只因為我剛好要問你去哪吃飯比較好!內心小宇宙真是愛亂轉,切!
六月七號,拍攝結婚紀念照。
圖:蕾呀幫我們其他在場的來個大合照。左下:蝦琳、夏夏和阿宏肯尼桑。
早在前次法國幫聚餐時,攝影大師、前模特兒、前帥哥一枚的阿宏肯尼桑,自動說要幫我和蝦琳與蕾呀三個好姐妹拍一組姐妹照。於是下了班的我們,沒換裝就帶著兒子夏夏前往阿宏肯尼桑的攝影棚兼好友私人pub小酌。
當好友知道我們決定結婚後,原本只是要拍姐妹情深專輯阿宏肯尼桑,開心的要睿一起入鏡合照。
當時拍照的髮裝:
海:搶奪阿宏肯尼桑的乾洗好的白襯衫,以及原本穿在身上的LBT潮牌,一件不用500元的小洋裝,還插了一根鐵筷盤頭髮。
於是,我們沒有準備婚紗、沒有特別髮裝,只有濃濃情意(還有友情喔)的結婚紀念照,就這樣出爐了。
知道我們決定結婚的家人們,也總要見見面互相道個恭喜成為新家人。於是,在六月九號星期六上午,詹家三位男士西裝筆挺,唯一女士盛裝打扮的來到台中家做客。
而我們黃家呢?則是全部出動,爸爸媽媽妹妹、二叔二嬸、三姑姑三姑丈、小叔小嬸,還外加姑婆和叔公各一枚以及我未來的妹婿。有默契的黃家兄弟,都穿了格子衫和拖鞋~~~~啊~~~!
偌大的卡拉OK室裡,剛剛好圍成一大圈,大家忙著互相招呼接待,我也起身準備端茶端水果給未來的新家人,但每次要做都被我媽、小嬸還有未來的妹婿搶去做,理由是:“你坐著就好,不用動,今天你最大!”
後來,才知道我的新媽媽當時可是準備了好幾包大包的紅包,因為都是我娘端茶、我嬸端水果而監介的給不出手!我的大紅包就醬飛走了,殘念啊!!!(臭睿,都沒給我先暗示一下,總該讓我儘點心意啊!)
再者,兩家聚會的話題照時機點來看,應該會是圍繞著新人吧?!不不不!各位看倌,您大錯特錯了!就說我們兩家不太傳統,聊天的話題當然不太一樣啊!其中當然免不了馬總統三不五時進來客串被罵一下,還有,就是關不掉的收音機~我老爸,在講他自己個人從小到大的奮鬥成長史!
蝦悔?!怎麼會是爸爸的成長史?!沒錯,那天完全沒有兩個新人可以賣瓜的時間,在場的大家也都阻止不了我老爸他的臨場發揮,從小時候搓草到長大後關心政治從事政治工作,巴拉巴拉講不停,加上明明長得很像秦漢的帥叔公中間還放了一個砲說:我們都只是在打屁(蝦?!你公蝦!?)。直到最後要吃飯了,這場精彩的演講才告一小段落。
吃完飯後,大家約定十五號一起去戶政事務所參與我們的簽字公証,正要互相道別之際,說時遲那時快,我可愛的二叔拿出了兩盒台中名產 ” 俊美鳳梨酥 “ 送給了我的新爸爸新媽媽,說是一點小心意。忍不住笑意的我拿給新媽媽時,新媽媽半哀怨地說:”應該是我們送餅過來,怎麼是我們拿餅回去啊!?”
哇哈哈哈哈哈!就說不是傳統婚禮咩!
ps. 那天我們兩個都沒有自己拍照。所以照片暫時從缺。
沒什麼空逛街的我們,籌備婚禮的過程也就只是跟雙方家人分享決定後,大家見見面、準備一下新衣、買對婚戒而已。 其中最麻煩的就是婚戒,婚戒真的不好選購,太貴的買不起,也不想買,因為不習慣身上一直有外物的我,總覺得哪天會被我弄丟,買個簡單的就好。
ps.後來果然因為2014年一月的暴瘦(手指縫暴瘦),在二月回台剛下飛機就遺失了。
簡單的婚戒也不簡單,因為每個人的手指構造不一樣,即便毫無裝飾的一個金屬環,戴在手上有的就是不服貼、卡卡或是說不上來的不順眼。
選婚戒逛累了,而且不想要睡覺時,手指間還有外物卡著的我笑著跟睿說:“不然,我們去刺青好了,看鑽石要刺多大顆我都沒意見喔! 因為不會搞丟,而且也沒有負擔。變胖還可以補刺青耶!” 愛美的他,只能翻白眼跟我說:“很醜,不要。” 推翻了我的創意。
其實,弄丟婚戒的我,現在還是覺得刺青是個不錯的選擇啊!就算刺個簡單的銀色圈圈都好。
六月十五日,簽字結婚了。
圖:夏夏跟我們來簽字
週五,一早起床,天氣晴,還是男女朋友的兩人,梳洗完畢,在臺北家中等著台中上來的爸媽,
一起帶著大兒子臭小夏前往淡水區公所。
一起帶著大兒子臭小夏前往淡水區公所。
新媽媽稍微晚點到,因為臨時去張羅了一束漂亮的花送我,穿著一身紅的我,帶著那束捧花,和家人一起合照幾張紀念,順便等那位也遲到的證人,周奕成周大哥(後來升格為周俗俗,此為後話)。
戶政事務所簽字需要兩位證人,睿找了他的哥哥,我的證人是一位也算”看我長大“的周大哥。妹妹和新爸爸因為上班所以不克前來參與簽字,但有新爸爸有來吃成為新家人的第一頓午餐。
圖:不斷打電話給游泳協會會員的老爸
在等待簽字的過程中,我老爸不斷打電話給他游泳協會的會員們,提醒要來參加活動,哪有女兒重大事件當下,還在那裡:”喂~~某某~記得明天要來參加“健康講座”喔!“ 大家都在一旁偷笑,周大哥也開心的跟我們說,為了來當證人,特地去翻出很久沒穿的西裝,發現西裝褲褲頭都扣不上了!只能用皮帶擋著。是天機不可洩漏嗎?!哈哈哈。
圖:成為夫妻的第一刻合照。
簽字時,戶政事務所還應景地放了結婚進行曲為我們祝賀,我們正式成為法律上的伴侶。
午餐,開心的大家輪流分享對我們成立新家庭的期盼,我們也當場互戴了結婚戒指,是兩個簡單樸素但算是舒服的一圈金屬製品。我們倆都是彼此家庭第一位成家的小孩,兩方父母也第一次有了所謂的”親家“。這些感覺真的有點說不上來的不可思議。
圖:秀婚戒。
圖:秀婚戒。
我的新爸媽堅持說我不是媳婦,是女兒,期盼很久的女兒(睿家都是男丁),也因此,我文章裡都說是新爸爸、新媽媽,而不說是公婆。
我爸媽對睿的印象好極了,我媽是丈母娘看女婿那偏愛就不用提,平時我在家就是我家的辛勤的外勞Judy,睿一來台中家裡,我馬上從Judy直接變嬌貴小姐待遇。我爸呢,平時不喜歡全家出門玩,但聽到睿有回國,馬上就叫我安排一下,看一起出門去哪裡玩,看來,生活在女兒國的我老爸,等這個兒子也等很久了。
圖:我的新家人們。
圖:我的新家人們。
吃飯快結束時,周大哥有事得先離開,離開前給了我們新婚夫妻大大的擁抱,他眼角逼出的目油讓開心的感覺如此具體,是種:”喔~這九怪小妹終於有了自己家” 的如釋重負,那種fu,就像我爸說的:”從此債權轉移!“ 、高中同學們讚嘆的要頒給阮尪”為國捐軀“匾額一座差可比擬啊。
圖:輪流講話的哥哥和周大哥。
為國捐軀接手照顧九怪小妹且一肩扛起未來龐大債權的阮尪,依舊笑咪咪地送客,渾然不知他人生未來即將面對的(誤)。
吃飽飯回到潮州街的家,一大早起床梳妝打扮忙簽字的新婚夫妻倆,婚後馬上有第一個共同目標:睡午覺(有夠睏的啦),睡前,我倆相視微笑,狗兒子“夏夏”和兩個臭喵”蛤蛤妹”、“三三弟”依偎在身邊,一切都跟昨天、昨天的昨天、昨天的昨天的昨天依舊,但有種非常不一樣的氣氛,然後,睿說:”老婆,我們結婚了。“ 我說:”恩,老公,我們結婚了。“
第一次這樣呼喚另一半,我們非常羞澀。
圖:在巴黎吃壽司。
2005年相遇,走入彼此的生命,
2012年決定,緊緊牽住你的手。
圖:巴黎某博物館吃早午餐。
寫於結婚兩週年前夕。
2014年4月18日 星期五
很想為你做些什麼
關於林義雄先生,雖然沒有和他真正相處很久,但他對我的影響力,是不容置疑的。
前兩天和一票好友相聚,每個人都擔心著他這次的禁食,傻呼呼的我本還以為是像之前的絕食,在好友們的提點下,才知道,這次,他打算用他的生命來喚起全台灣人對自己生命安全的重視。
這是一場很痛苦的仗,不止林先生禁食痛苦,身邊的大家也絞盡腦汁都想為他做些什麼,讓他不會犧牲而痛苦。明知道馬金那種冷血人根本不管國家民生,所以更不想讓他白白送了生命,那頓飯,最後很沈重。
1995,民進黨總統初選,我們家支持林義雄,參與過他發起的反核四千里苦行,感動了很多人,當然也包括我們家人。
1999年,我在民進黨中央打工,打工沒多久就轉做總統大選的義工,當時一群年輕學子出門輔選,忙到深夜的宵夜是肉羹乾麵之類的小吃,主管請客,簡樸的沒報公帳,和執政之後的風氣,大大不同,是林義雄主席帶領的上行下效,讓我感觸良多。
2000年,有幸參與到林主席的第一個孫女滿月慶賀,雖然只是默默在旁,卻看到老友們依禮俗包個紅包要送他孫女都被峻拒,怎麼推都不收,他只收下老友的祝福。
2002年,在臺北上班的某個週末有空,參與了林先生在大安森林公園千里苦行的行走,回家後開始高燒不停,沒幾天爆發了SARS疫情,當時我四十度的高燒打針退不了,被送往臺大急診室,醫生才發現原來我不是普通感冒,而是長了成人水痘。臺大急診室第一線的年輕醫師好心的“趕我回家”,因為已經沒有負壓病房了,而急診室滿滿疑似SARS病患,而當時我的白血球降到2000,留在那得不到治療還比誰都危險。第一次發現社會運動也是要拼命的(誤)。
後來,林先生退黨,仍繼續在為廢除核四而奮鬥。
幾天前,去探望生產完的好友Jung Tsai,發現她在看一本好面熟的書:“百歲醫生教我的育兒寶典”,原來是另一好友阿婆幾年前曾經跟我分享過的書籍。好奇地拿起書一看,我眼睛慢慢的紅了,那本書正是林先生長女林奐均所寫,馬上跟好友強行借回家拜閱。
回家再多翻幾頁,就看到林奐均養育三個女兒的過程和心得。“三個女兒”正是讓我眼淚掉下來的最後一根稻草。1980那一年,林宅血案發生前,林主席也是有三個可愛的女兒啊! 這份林主席曾經的幸福,透過林奐均的書寫分享,我才知道原來她也有了三個女兒,讓那份未竟的幸福,延續了下來。
反核,一直是林先生的信仰,他曾在書裡寫過:「人有求死及選擇如何死亡的權利,這是個人自主權的一部分,由個人來主宰自己的生死,比由他人或習俗來主宰應該更為合理。」他是信仰反核的嚴謹僧侶,自主生死而辟穀,將最後一絲能量,注入社會以求得清明。
就在下星期二,林先生就要回到那個母親與雙胞胎女兒被謀殺的家,用生命做賭注,進行一場無限期禁食運動,直到核四停建,或是林先生他,倒下。
一生為台灣民主、人民生存而奮鬥的林先生,
我怎麼忍心只當個旁觀者,真的,很想為你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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